山羊人最初是作為一個從人類中度過假期的項目。逃避作為人類社會中所有道德和實踐複雜性的人的壓力和擔憂。個人和全球都有很多事情需要擔心,而擔心會為未能做“正確的事情”而感到內疚和遺憾。所以:擺脫這一切,成為一隻山羊,自由地漫遊,無憂無慮,無內疚,這不是很好嗎?不僅要從你的日常生活中度過一個假期,還要從你自己那裡度過一個假期?

但這個項目的基礎是一個關於“進步”的問題:我們的物種和我們的文明正在朝著更好的方向發展:我們從過去和未來、我們的遺憾和希望中編造故事。

我發現試圖在精神上(以及身體上)成為一隻卑微、謙遜的山羊很不舒服:我是否試圖“倒退”,去墮落?這種不適讓我意識到,雖然我不認為自己是虔誠的,但我已經被一種世俗的宏大敘事捲入/灌輸了;物種是有等級的,儘管在此過程中遇到了一些挫折,但理性主義的自由高科技文化最終將成為我們歷史的終結。技術樂觀主義者認為,我們作為一個物種正在從我們的基礎、野蠻的未開化祖先向開明的後人類未來發展和進化,甚至可能殖民其他星球。

歐內斯特·貝克爾 (Ernest Becker) 在否認死亡 (1973) 中說,目前“我們是有肛門的神”:我們是能夠超越我們生物學的高科技機器人,但我們仍然必須屈服於我們的生物學,吃和背叛,最終會死去並腐爛。貝克爾認為,正是這種對我們自己的雙重觀點產生的認知失調,驅使我們需要成為宏大敘事的一部分,無論是宗教的、民族主義的、貴族的還是技術科學的。我們不能完全面對我們對自己的死亡的了解,所以我們需要抓住這個想法,我們是更偉大事物的一部分。

解決這種不和諧的後人類答案是繼續開發技術,最終使我們能夠切斷我們與凡人肉體生物的聯繫,治愈老死,從而變得完全像上帝一樣(在“心靈”的情況下) – 上傳“從字面上解除我們有肛門的必要性)。
當我追求成為山羊的夢想時,我意識到自己沉浸在對未來成長的樂觀願景中,並且至少在潛意識里相信我正在為人類文明朝著某種星際迷航的未來做出貢獻。因此,山羊人開始著手製定一條擺脫我們不和諧的替代路線;去除我們的神一樣的部分。我想親自接受這樣的想法,即沒有我們都參與的“人類命運”,停止將“未來”視為一種目的地,停止奮鬥,將人性從頂部移除一些想像中的自然等級,消除笛卡爾,並呈現後人類的另一種卑微的未來目標:山坡上山羊的生活。

我們應該夢想在星空中的未來,還是應該夢想類似於山坡上山羊生活的未來?

#推測設計 #設計幻象

類別

想像 夢想

展品名稱

A holiday from being human (GoatMan)

公司名稱

Thomas Thwaites

發佈年份

2015

公司地區

英國